感冒康复的第二天,天气格外的好,暖阳高照,碧空万里。前些天的雾霾被北风吹散,清晨的空气清冽而干净,只是气温更低了。
许沁掖紧脖子上的围巾,快步走进五芳街,见到高高的蓝天,矮矮的红墙,大片的蒸汽漂浮在街巷里,一阵蒸馒头香。
许沁快步走向一家,自己经常来这吃早餐的店。许沁还是和老样子一样点红油面和麻团和豆浆和油条。不一会儿,许沁便解决了红油面和麻团。
剩下的油条许沁它把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油条泡在豆浆中,将软未软的时候,拿勺子舀起来送进嘴里。油条一面脆一面软,吸满浓香的豆浆。她吃完了舔舔嘴唇,似乎很满意这味道,筷子夹起下一段油条,继续在豆浆碗里泡泡蘸蘸。
饱腹以后便拿纸巾擦了擦嘴,往医院方向走去。许沁刚踏入医院大门,便收到了一条紧急通知,还未等许沁反应过来。李医生冲到门边:“许医生,三环重大车祸,你跟车。”扫一眼在场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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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我去。”
小北:“我去。”
随救护车赶去事发现场,一路还算通畅,虽然应急通道堵上了,但车辆听到急救警笛,都迅速让了路。
案发地在护城河边,一辆法拉利超速闯红灯接连撞飞一辆轿车一辆摩托,自己则冲破护栏翻进河里。
救护车赶到现场急停,火速赶来的消防救援车几乎同一时刻刹停在一旁。
许沁一手插着白大褂的口袋,一手拉开车门跳下车。
白色的救护车,红色的救援车上,警灯闪烁。一白一橙的两人背向而走,在秋风里拉出一条笔直而坚定的轨迹。
交警和民警已经封锁现场,不少民众围在警戒线外观看,议论纷纷。
一位民警指给许沁看:“那个伤得最重,没系安全带,从肇事者的跑车里甩出来了。”
许沁快步跑去被甩飞的伤者身边。
那是个年轻女孩。清冷的秋天,她穿着薄裙,身子扭成一个奇怪的形状,浑身是血。一大摊血染红公路路面,以她为中心绽开了一朵深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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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沁还是检查了一下她的脉搏和瞳孔,又摸了一下她的骨头——颈椎,脊柱,大腿,全断了。
许沁起身,对身边的民警说:“死了。”
随着同事的叫喊声,许沁闻声望去,肇事的那辆法拉利撞得稀巴烂,外壳扭成奇形怪状,底朝天翻倒在河里。肇事司机卡在驾驶室内,倒栽葱一样沉在水中。消防员们已纵身越过护城河栏,几大步跑下河堤,跳进河里,钻进变形的驾驶室内。
下沉的废铁发出剧烈的一声咔擦,卡在了他肩膀之上——他用自己的身体生生顶住了驾驶舱。
而许沁走向另一处伤者——骑摩托车被撞飞的民工。他戴着工地上的安全帽,双眼紧闭躺在地上,像是没了意识,可四肢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仿佛陷入梦魇。
许沁过去他身边看了一圈,除了关节处擦伤,身上没有别的明显外伤。
民工忽然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似乎清醒了一些,可眼睛无法完全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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