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东煌沿海省份的一个小县城里,县城离海很近,我总是与父亲在海边玩耍,父亲是远近闻名的捕鱼能手,在那个时代,父亲仅凭一艘马达小渔船就能带回来比其他人多得多的渔获,这一切得益于他炉火纯青的技巧和他的副手——————我母亲”我紧盯着面前翻滚的波涛,眼前又浮现出儿时在海边迎接父亲与母亲回来的画面,“他们是一对契合的伴侣”能代做出确切的评价。与她相爱以来,直到今天,她才能窥探到被我优秀履历埋藏的过去,我从未对她提起我的家庭,她也知趣的没有询问,当我选择加入海军成为军人以来,我就放下了家庭。闪电更加频繁了,阴沉的海面被屡屡点亮,我继续讲述“即使收获许多,但是处于生产链最底层的渔民根本没有多少利润,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也就是维持温饱与供我接受教育,直到有一天……”我顿了顿,这是一段我不愿被提起的悲痛过往,能代也敏锐觉察出我语气里的不对劲,她又往我怀中深处钻了钻,一双藕臂从后抱住我,尽最大努力给予我有限的温暖,我感谢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继续讲述。“那天,天气良好,父亲认为这是出海的好时机,于是就像往常一样,我站在港口目送他们消失在海天交接处……”我闭上眼,痛苦的回忆一直冲击着我的理智,眼前的海面好像也变成了那天一样的……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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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傍晚,我仍不见那艘熟悉的小渔船回来,我焦急地在岸边踱步,逮住每一位上岸的渔民询问是否见过我父母,答案都是无一例外的没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近深夜,我甚至拨通了海岸警卫队的电话,他们出动了三艘直升机搜寻,直到午夜他们找到了搁浅在一个小岛上的渔船,我父亲已经死亡,母亲则晕倒在他的身上,后来经过警方调查,父亲是被人掐住脖颈窒息而死,而凶手正是我母亲……”我再次停下“母亲从那天以后便陷入疯狂,由于精神状态的问题便被警方送入了精神病疗养院,我被善良的亲戚接济完成了学业,入伍之前我前往医院探望母亲,那天的母亲难得精神清明,她搂着我老泪纵横‘你……你一定要为你父亲报仇……’,我知道母亲不是杀死父亲的凶手,因为那天……正好是东煌海域内第一起塞壬入侵事件爆发的日子,后来借助技术,与长期的对赛壬作战经验,和我私自带着的仪器,我在事发海域大概拼凑出事实的真相,那天归航时我的父母不幸遭遇了塞壬的舰队,领导这只舰队的人形塞壬对这一对人类夫妻产生了兴趣。它没有瞬间的杀死他们而是影响了他们的心智并告诉他们杀死另一方便能逃出升天,母亲只是显然被吓傻了,生性驯良的她很快陷入癫狂,但我的父亲面对妻子却未做出任何反抗,坦然的面对了死亡以此换取我母亲的存活,那个塞壬并未食言,在父亲被母亲掐死后放过了母亲……”旧日的伤疤被我自己撕开,心中浓烈的哀伤和血管中翻涌的暴怒令我轻轻颤抖。我并未描述太多细节,自认为带着沉静的语气,简直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但怀中的少女却被我无意识落下的泪水打湿脸颊,她微微张口似乎想说什幺,而恰巧就在此时,蓄积许久的乌云终于降下雨珠,少女将目光转向一旁,终究没能说出来。“下雨了能代,回去吧。”“好”她轻声回答道,伸出手抹去了我脸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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