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带了和服。”我突然说。“在箱子里,要我换上嘛?”
“去换。”她不假思索地说。
“要深色的还是浅色的?”
行李中一套是藏青色带黑色花纹的,另外一套则是白色带浅蓝色花纹的。其实我还有另外一套浅蓝色带白色浪花的被留在家里当睡衣了,那套图案应该是模仿了葛饰北斋《富岳三十六景》中的“神奈川冲浪里”。按理来说巨浪跟樱粉的色彩搭配更好,但我没怎幺预料到这次来纽约会出现这样的场合。
水依沉吟了一下,说了一声:“深色。”
我在客厅将自己的行李箱挨着水依白色那件一同展开,相比之下我的行李几乎可以说是大包小包放在一块儿胡乱堆砌的,完全没有整理过。两套衣服早就不知被我塞到哪里去了。
等我在空房间里换完衣服出来,水依的准备也基本妥当了。
以前在国内,跟我一起玩绳缚的朋友可能会在自己天花板上装一个类似空中瑜伽会用到的金属螺丝扣,这样可以连接竹竿或者是吊环,把人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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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馨家里没有安装这样的螺丝扣,不过他们家靠近阳台的一个角落里放了一只类似秋千一样的吊椅,如果她们把吊篮从架子上拆卸下来,再把水依自己准备好的金属圆环用登山扣接上去,那幺依旧可以得到一个能够支撑我身体重量的吊点。
“你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好。”水依朝我打了个招呼,接着就示意妹妹帮她一起把吊篮从架子上卸下来。
“还是让我来吧。”在我眼里,装卸重物的体力活一般都是留给男孩子干才比较合适。
“没事,这个让我们自己来就好,你到吊篮这个位置下面坐下。”水依摇了摇头。
时间距离我上一次接受日式绳缚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并非日式BDSM文化没有在北美扎根的土壤,而是水馨在调教中似乎对皮革和铁具情有独钟。金属器具更加便捷,S不需要掌握高超的技巧就能轻而易举地将M的一切行动自由牢牢地捏在手心里;而日本人所惯用的麻绳起初只是在东亚岛屿及沿海地区金属开采量不足的时期用于取代金属刑具的替代品。最终这种资源紧缺和技术上的繁复催生了地区独有的绳缚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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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依的起手和亚洲缚手不一样。
我盘膝坐在她的正前方。周围都是秋千吊篮的金属架子,这使得空间显得很局促,不像国内绳屋长笛更加开阔。水依的双乳紧紧地贴住我肩胛下方,她伸出双手在我的胸部用力地薅了一把,接着用麻绳在我的上本身套了一个圈。接着开始加第二道绳。
她的动作娴熟而又流畅,在我的判断标准下却十分不自然。
中国和日本的绳师强调严谨,惯用更加安全稳妥的“本结”来开始绳缚,而不是随意用西部牛仔用来栓住牛马的套索式“雀头结”。后者最显着的问题在于雀头的结构稳定很差,受到拉扯极易松脱,这可能导致安全事故的发生。哪怕是在不需要起吊的绳缚中,国内那些从日本留学归来的绳缚老师也总爱强调不要用雀头作为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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